司空乙卯
褚公於章安令遷太尉記室參軍,名字已顯而位微,人未多識。公東出,乘估客船,送故吏數人投錢唐亭住。爾時吳興沈充為縣令,當送客過浙江,客出,亭吏驅公移牛屋下。潮水至,沈令起仿徨,問:“牛屋下是何物?”吏雲:“昨有壹傖父來寄亭中,有尊貴客,權移之。”令有酒色,因遙問“傖父欲食餅不?姓何等?可共語。”褚因舉手答曰:“河南褚季野。”遠近久承公名,令於是大遽,不敢移公,便於牛屋下修刺詣公。更宰殺為饌,具於公前,鞭撻亭吏,欲以謝慚。公與之酌宴,言色無異,狀如不覺。令送公至界。
泷庚寅
晋献公将杀其世子生,公子重耳谓之曰:子盖言子之志于公乎?世子曰:“不可,君安姬,是我伤公之心也。曰:“然则盖行乎?”子曰:“不可,君谓我弒君也,天下岂有无父国哉!吾何行如之?”人辞于狐突曰:“申生罪,不念伯氏之言也,至于死,申生不敢爱其;虽然,吾君老矣,子,国家多难,伯氏不出图吾君,伯氏茍出而图君,申生受赐而死。”拜稽首,乃卒。是以为恭世子”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