澹台新春
謝景重女適王孝伯兒二門公甚相愛美。謝為太長史,被彈;王即取作長,帶晉陵郡。太傅已構嫌伯,不欲使其得謝,還取咨議。外示縶維,而實以閑之。及孝伯敗後,太傅東府城行散,僚屬悉在南要望候拜,時謂謝曰:“寧異謀,雲是卿為其計。謝曾無懼色,斂笏對曰:樂彥輔有言:‘豈以五男壹女?’”太傅善其對,舉酒勸之曰:“故自佳!自佳!
尉迟东宇
何晏、鄧揚、夏侯玄並求傅嘏交,而嘏終不許。諸人乃因荀粲說合之,謂嘏曰:“夏侯太初壹時之傑士,虛心於子,而卿意懷不可,交合則好成,不合則致隙。二賢若穆,則國之休,此藺相如所以下廉頗也。”傅曰:“夏侯太初,誌大心勞,能合虛譽,誠所謂利口覆國之人。何晏、鄧揚有為而躁,博而寡要,外好利而內無關籥,貴同惡異,多言而妒前。多言多釁,妒前無親。以吾觀之:此三賢者,皆敗德之人耳!遠之猶恐罹禍,況可親之邪?”後皆如其言。
范姜跃
阮光祿赴山陵,至都,不往殷、劉許,過事便還。諸人相與追之,阮亦知時流必當逐己,乃遄疾而去,至方山不相及。劉尹時為會稽,乃嘆曰:“我入當泊安石渚下耳。不敢復近思曠傍,伊便能捉杖打人,不易。”
段干庚
王丞相拜揚州,賓客數百人並加沾接,人人有說色。唯有臨海壹客姓任及數胡人為未洽,公因便還到過任邊雲:“君出,臨海便無復人。”任大喜說。因過胡人前彈指雲:“蘭阇,蘭阇。”群胡同笑,四坐並歡。